我在猪号的那年冬天_嘉艺流行音乐_流行音乐歌词大全

  妈妈的怀抱歌曲原唱   网络配图   我在猪号的那年冬天   作者:韩湘生   在北大荒黑土地的几年生活的岁月中,我喂了2年的猪,从那儿以后我对动物有着一种特殊的感情。当时我们养猪的猪号紧邻着马号,离连部和食堂都很远。所以打饭要轮流去打,一个人端着饭盆提着桶,盆里装烤饼,桶里装汤或是菜,打回饭后再分着吃。饭菜每天都几乎是千篇一律的简单:黑烤饼和冻菜汤,除非是轮到过年过节才稍微有所改善。   猪号的前面是一条通往山林的路,那是一眼望不到边的小兴安岭原始森林。猪号的下面有一片很大向前延伸的沼泽地,那里生长着多年的塔头草和能编草帘子的一种叫“小叶章”长得很高的草。一个个的水泡子几乎连成了片,里面有不少的小鱼。在远处还有很大一片的湿地,湿地里生长了很多叫不出名子的野菜和野果子。秋季的时候我们也常去到那里采摘能吃的野果。但是转眼一到冬季,这种景象就变成了另外的一个世界。飞雪飘洒,漫天遍野,风吹雪舞白雪皑皑的一片。起风了,那大烟泡怒吼着,刮得天昏地暗,有时还要刮上好几天呢?连宿舍的门都被大雪封上了,我们都无法出门。只好狼狈不堪地撬开窗户爬出来,去赶快拿铁锹清理堵上门的大雪。   在猪号的冬天里,我最怵、最头疼、最害怕的就是半夜起来到猪圈里去轰猪了。为什么要半夜里起来轰猪呢?因为那些小猪在冬天里全都依偎在一起取暖,经常尿在身上的话,时间长了就很容易长癞生病或死去。所以说我们每晚要轮班起来拿着桦树条去猪圈轰小猪起来,为的是不让小猪尿到窝里。每当一个个的晚上,劳累了一天的我躺在舒适的被窝里进入梦乡,还常常做着一个又一个甜美的梦,梦中的我腾云驾雾,飞了起来。我梦见了北京的王府井、西单、前门……那熙熙攘攘的人群,那热闹的街市,我吃着小豆冰棍倘佯在那熟悉的大街上,此时我心潮起伏,梦中带笑。还时常的梦见我小时候在妈妈的怀抱里撒娇的样子是那么难得而甜美。   一个接一个的梦,带着我的思绪,在幸福的天空和海洋中沉浸翱翔。这时候一只冰冷的大手,拍着我,起床、起床了,快点起来。一睁眼,噢,原来是巡逻打更的战士,来叫我们起来去上猪圈轰猪。(这是副连长安排的)离开暖呼呼被窝的那一刻,又听着外面呼啸的北风,呵!今天可能又有暴风雪吧?半夜里起床真是让我们受罪,如同像是在油锅里煎熬一样。每次我都得咬牙跺脚,还背诵着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的毛主席语录,才勉强的从睡梦不醒中懒洋洋的爬起来。冒着严寒顶着狂风去猪圈里轰猪。一个挨着一个的猪圈把里面的猪全轰完后,基本上这时候天也快亮了,来不及歇一会儿,马上又开始了一天劳累的工作。   早晨的猪号十分繁忙,挑水、热猪食,喂这一群大大小小的猪,忙得我们不亦乐乎。而且还得看着这每头猪必须要把槽子里的猪食全吃干净了,否则剩猪食吃不干净的话,一会就会和槽子冻在一起,到那时还得用镐去刨。我几乎每天早上喂完猪后,脚上穿的棉胶鞋全冻上了一层很厚的冰,走起路来咔嚓咔嚓的作响,回到屋里半天也脱不下鞋来,脚冻的又红又肿,又疼又痒,至今我的脚上还留下了两块那年冻坏的伤疤。   记得那年寒冬的一天,有一只母猪,我们管它叫“老妖婆”,因为是它长得太丑的原故吧?我发现它很快就要生小猪了。我马上去给它的窝里铺上了很厚很软的草,又特意熬了一桶麦麸子粥给它吃,但是足足我在猪圈守候了一天“老妖婆”它也还没生。我就和一个上海知青名叫“胖子”的商量,让他去值上半夜的班,我值下半夜的班,来照料“老妖婆”生小猪。如果没人看着的话,它会把生下的小猪不小心压死的,这种事情常有发生的。“胖子”上半夜平安无事的钻进被窝里睡觉去了。我提着马灯,穿好大衣顶着风踩着积雪去了猪圈。在“老妖婆”的窝旁我干等了半天也没一点动静,冻的我呀全身都僵直了,腿下面都失去了知觉,走路也一点不听使唤。你想一下呵那是在零下几十度的北大荒啊。   我抬起头看了看天,启明星已升起,在向我微微眨眼闪烁,我估摸着天也快要亮了。这时我突然发现“老妖婆”非常烦躁不安起来,它来回的踱着步从窝里到圈外一个劲的折腾叫唤,我想可能是它太难受的原因吧?我一边拿刷子为它梳理着身上的毛,一边和它轻轻说话。不大功夫,哎呀,一只小猪出生了,两只,三只,四只……大约半个小时后,8只小猪全都出生了,红嘟嘟的,光滑滑的,还有两只花的,真是可爱极了!我激动的在猪圈里手舞足蹈。我当时的心情真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我把8只小猪放到它们妈妈的怀里去吃奶,小猪哼哼唧唧的叫着吸吮着妈妈的乳头,好甜蜜呵。此时我发现最后出生的那只小猪,声音微弱,无精打采的也不去吃奶。我小心的把它抱了起来看了看,才发现它的嘴里堵着什么东西,我用手帮它抠了半天还是不行。听兽医平时也说过,可能小猪嗓子里堵了粘液太多,而且自己也吐不出来。这时我毫不犹豫的抱起小猪,用我的嘴使劲帮它把嗓子里堵的肮东西全部吸了出来。看到小猪轻松了很多,也有了精神后,我立即把这只小猪放在母猪的怀里让它去吃奶,看着这个小不点闭着眼睛,甜甜的吃着妈妈的奶时,我的心呵激动快要跳出自己的胸膛高兴的不得了!   一个不眠的夜晚,一个寒冬的北国边疆——北大荒。我养的猪群又壮大了,又增添了8只新的小生命。我暗暗的发誓,我一定好好的精心养好这群小猪,让它们快快长大长胖。事后副连长知道此事后问我:是不是伟大领袖毛主席教导的你,+++思想指引的你,你才会这样无私的去做呢?我当时回答说:我也不清楚是为什么?那时在我纯洁的心灵中,真的没去想过那么多?只想让家中放心,在边疆好好的干,让父母们知道儿子在北大荒挺优秀的就行了。这真是我当时的心里话呀!在那每天零下几十度的北大荒原上,我们为了要养的这几十头猪,不被冻坏不生病的健康长大,几乎是每天都要去场院背麦秸为小猪垫窝。麦秸用完了后,只好到白雪覆盖的大草甸上去背草,那是我们在秋季利用空闲时间打的草,堆成了很高的垛。去草甸子背草,来回要走很远的路,深一脚浅一脚的,陷到沼泽的雪窝子里,鞋也不好找,只好用手使劲的扒雪,才能把鞋扒出来,带着里面全是雪的鞋,搕一搕就又穿在了脚上,继续前行在那风雪的路上。而且在沼泽的雪地里行走,是最容易把脚崴了的。所以要留心观察前面的一些障碍,还必须的要小心翼翼。我们上次背草踩好的路,一遇到下大雪和刮大烟泡,早就寻不见了。等下次背草时还得凭着自己印象和感觉重新再去趟路。在没膝很深的积雪里,旁边有很多杂草和小树条子,把我的棉裤划撕的一个口子接一个口子的。寒冷的西北风一刮,棉絮四处飞,真象天女散花一样。汗水、雪水、泪水拌着草沫凝固在一起,寒气逼人,冻的我呀,人都快瘫在那里,真的一步也不想再走了。每次我和“胖子”一起去草甸子里背草的时候,我俩都想多背一些,使劲往每个人的背上多装一些草。草压在我的身上,象一座小山似的。然而我俩从没有一个叫苦喊累的。互相背诵着毛主席的语录鼓励着。我后背上压着沉重的草,累的我喘气都十分费劲,然而那时我还为“胖子”唱着歌:脚踏黑龙江冰千里,背靠兴安岭祖国大地,兵团战士想念你:敬爱的领袖毛主席,兵团战士想念你,心红胆壮力大无比,手握铁镐建边疆,誓叫荒原变粮仓,五洲四海宏图起,宏图起……   那豪迈的歌声在荒野茫茫的冰天雪地里回荡着飘向远方。随着歌声的起落只能看到有两个黑影,在那无边无际白雪覆盖的荒原上慢慢移动着,滚着爬着,呼唤着……那每一次在风雪中背草的路呵,可真是历尽艰辛,何等的漫长。我和胖子背着沉重的草努力的前行,前行着,但谁也不敢停下来休息,因为一坐下来,身上背的草太沉就不好起来了。渴了我用手捧几把洁白的积雪送到嘴里甘甜无比。真好像我梦中在王府井大街上吃的小豆冰棍一样甜甜的。呵!一步又一步,步履好艰难。呵!我望见连队的炊烟了,我俩好象见到了亲人似的那样兴奋,那样高兴。加快了脚步,好不欢喜!到了猪号坐在那厚厚的雪地上,背上沉重的草都不想卸下来,喘着粗气再也不想起来了。   那兵团的艰苦生活,北大荒的无数次生与死的较量,还有黑土地的那些深深的记忆。他像风,即像雪,他又像那一株株的干草在我的青春年华的梦境中飘浮飘浮着。让我时刻难以忘怀!那年冬天十七岁的我:顽强的战斗在北大荒风雪弥漫的猪号……   作者韩湘生简历:中国作家协会小说学会会员,中华知青作家学会副主席。现任《荒土文学》副总编《文学月报》杂志社编委《青年作家》网签约作家《文学与艺术》签约作家,《知青文学专号》《乌苏里江绿色风》特邀撰稿人。已发表作品600余篇,众多篇文章在全国征文大赛中获得大奖,在刚结束的全国诗酒融合《无量杯》上获得金奖,被称为从黑土地走出的知青作家。   我在妈妈的怀抱里歌曲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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