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的第一段友谊,坠入尘埃各自安好_嘉艺流行音乐_流行音乐歌词大全

  心如止水高潮版铃声下载印象中的她,总是身着那一件镶嵌着黑色叶子和花朵纹样的棕色单衣,里面叠着三件妈妈牌毛衣,小小蛮腰,盈盈一动,满腹风情。深色的裤子,松紧有度地裹着两条细长的腿。浓密的短发,油亮有光泽。红润的薄嘴皮子,时刻准备妙语连珠。双手随意地插入上衣口袋,随意又慵懒。鬼灵精怪的样子伶牙俐齿的俏模样,浅浅一笑,嫩脆的声音··· 永恒地定格在那风华正茂锐不可当的初中时代,在那个名为龙潭中学的校园里,我和这个叫红的女孩,缔结了有生以来的第一份友谊。   在我小学二年级的记忆库里,保存着一个撑着碎花伞,娇弱的,干净的,娴静如朝花照水般清丽的身影。那个时候这是一个只可远观的形象,料想不到,这个林黛玉式的人物会是我青少年时代最重要的一个人。   红的出场,最先开始闯入我的视线里的形象,是一片耀眼白光的环绕下,小花伞下步履轻盈的样子,这是幼时温柔的一扇记忆。因为身体孱弱,不能承受夏日焚焚烈日,母亲强迫她佩带一把小花伞。在那个黑乎乎、脏兮兮、吵嚷嚷的“藏垢纳污”群体中,整个夏日干净清爽少言寡语的碎花伞下面的姑娘,就是一个鹤立鸡群的异数。后来她休学一年,所以比我高一届的她和我成了同班同学。   她是我们班的班长,与副班长阿玉相视莫逆,而我当时与唐玉关系破裂,由于年少的情感与交往原则,红也同时是我的敌人,我们一直是陌路人。我是班里的学习委员,各组的组长要到我那里背语文课文,而我必须在班长与副班长中选择一个作为我的背诵考官,整个三年级,我都是在红那里背,只是不像别人一课一课的背,我是五课五课的背,因为不想那么频繁的与之有所交集。   但是我们互相没有恶感,我知道我们互相并不排斥,她从未为难过我,甚至有一次,她的表弟阿梁犯纪律,轮到我值班,红便把她弟弟大骂了一顿,然后转身叫我做好登记。可能就是碍着阿玉的关系,我们很少说话。整个三个年级,我们班的女生分成两派,其一是跟着阿玉,一队是以我为首,两队成员经常怒目而视,互不相容。到了四年级,经不住忠诚誓言考验的队员,纷纷倒戈阿玉,而到最后我势单力薄,也主动向阿玉修好。   在老家那所唯一的小学校,课间十分钟快要结束的时候,在教室外面背部的屋檐下,我在中间人阿芳的引导下,主动伸手化解了为期一年的两派女生的僵局。窃以为,至此该和红成为朋友了。可是不知什么原因,红和阿玉她们两人关系恶化终成仇人。遵循交往原则,我们仍旧少有言语,甚以为憾。情况有所改变的是我们三个同时离开村里的小学,考入镇上的中心高小就读。在外地,我们三人才终于聚在了一块,做成了多年的朋友。   年少时候,不了解,朋友之间先是同类相吸,所以才有“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但是面对跟自己不同类的人,就会排斥。我对红,是天然的好感,当然除了对美的靠近还有千丝万缕的亲情纠葛,以及对学习优秀者的仰慕之情。   初中三年是我一生当中最值得保存的一段经历。那一片草木芜杂的、沟壑横生的大操场;那一个容下100多个女生的大而狭窄的喧闹无比的平房宿舍;那个不提供开水和洗澡堂,100个女生共享一个水龙头的学校;那教室后面的大片茶树林和林林总总的野果子;那离开学校不远的圩场,吸引全镇人在固定的时间互通有无的地方;那里我们互相认识,我们互相听得懂对方风格迥异的方言;在那个供电不足,没有电视没有电话没有电脑的时代;那个我最留恋也最残破地留给我最多欢声笑语的校园··· 青春无悔,只有那三年,我活得充实自在而自尊自爱。   我和红同床共枕三年,同桌两年,我们的母亲是同一个村同一姓的姑娘,我们的父亲在同一个煤矿谋职同一姓,我们同是全校的尖子生。在那循环排列在全校第一第二的纯真年代,我从来没有把红当作我的一个竞争对手,毕竟太熟捻了。但是红并不这样想。   初二的第一个学期,我意外地超过了红,成为了全校第一名。那个寒假,我和她一块回家,因为阿玉提前回家,我和她几乎一路无言,平日打打闹闹,亲密无间的朋友,如今因为我成绩超过了她,便耿耿于怀。当时我心里很难受,我情愿是第二,对于我来说,她强过于我是天经地义的,而我居然逾矩了,她让我重新开始审视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比我学习更好,但是我们班的第一个团员是我,我们班优秀三好学生和班干部的票数最高的仍是我,我从来也没有谄媚过老师,也没有取悦过任何同学,我凭我的本性展现我的所有,除了随大局男女设防外,一切的一切都是自然天性的流露。   很长一段时间里,我管理着班上的钥匙,每个星期六,我等着值日生打扫卫生再回家,每个星期天,我总是尽量第一个回校。又是一个很平凡的星期天,我最先来到教室。因为熟悉,我翻阅红的书桌,无意发现一个陌生的本子,红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视线里,我居然不知道她有一个红本子。好奇心驱使,我翻开了第一页,那是关于我的,是她眼中的我··· 虚伪、做作、没本事、爱打小报告、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她看不起我、她鄙视我、凭什么我得到那么多· · · 泪水尽情的流,尽情的流吧······ 事情过去那么多年了,当时的受伤与触动仍是那么清晰而强烈。   我一直没有告诉她这件事,我知道的有两个人知道她这本因受我的刺激而产生的日记本,阿美和另一好朋友阿青,曾经犹豫地知会我,也可能有更多的人知道这件事。曾经最亲密的人,便是最伤害我的人。初中的三年里,这是唯一一个伤害我的人,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很奇怪的是,我后来忽略了它的发生,重新反省我们之间的关系后,我们仍旧是朋友,人被误解与妒忌是必然的,我们一直相处很融洽,我相信我们在一起的快乐与真诚也是不能否认的。   友谊当然有不对称性。麻省理工学院的研究人员做过一个实验,要求84名大学生说出自己的朋友。结果发现,被称为朋友的那一方,至少有一半的人没有相应认为对方也是朋友。还有一项研究说,至少有66%的友谊,都是“单相思”。也就是说,只有一方认为另一方是朋友。我想那个阶段的红,并没有把我当做朋友。当然我不能深入地去琢磨,她可能从未把我当做真正的朋友。   我欣赏她的聪慧,我钦佩她的能言善辩,我甚至一直坚持她的外貌是秀色可餐,我认为她充满灵性,最重要的是,我坚信,她对我是真心的,她是把我当朋友看的。即便发生了那么一两件令我心碎的事情。我仍是固执的认定,我们是朋友,而且一直会是朋友。   在那个贫瘠又单调的校园生活中,吃饭是我们最值得期待的事情。从初一到初三,我和红最一致的行为,是下课铃声一响,以奔跑的速度同时冲出教室,手牵手跑向宿舍,拿起饭盒和饭票与零钱,互相催促着,继续狂奔至食堂,轻松购置饭菜,然后慢悠悠乐哉哉看着其他同学在购饭窗口挨挨挤挤,捡着一些残羹冷炙,甚至买不上任何充饥的食物,饥肠辘辘的跑到镇上市场买包子。两个身量相当,短发秀丽、学习优秀的女生,在全校学生的注视下,狂奔向食堂的方向,三年来风雨无阻,一如既往,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精神契合,也是一种多么值得珍藏的瑰宝经历。阿美就比较的顾及形象,每次我和红吃完了,她才慢吞吞地走出教室。阿玉也经常和我们一起,不过三个人手牵手毕竟不成体统,于是身材更小的阿玉就成了我们的跟屁虫。   曾经几次向别人讲述初中时代的男女故事,众人皆认为那是鄙夷所思,可是事实上,我经历了。在还是高小学生时,就听说镇上的初中有不少的女生因为谈恋爱而被学校开除。其中我们村就有两个。谈恋爱的女生,仿佛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相貌娇好而不思进取。村里的那两个姐姐便是山沟里的凤凰,面若桃花,身材高挑,唇红齿白,端正白皙,莺声燕语,人乃千里挑一,就是学习不好考不上学校,永为村里人。不知学校是什么原因,是因为她们恋爱行为过于狂热还是因为其他,反正她们还没有毕业就被遣送回家,遭受村里的流言蜚语,最后只能草草出嫁,自食恶果。   家长于是都以此为生动模板教育我们。在已经模糊明白男女界限的年龄里,我心如止水,当然很大部分是因为自己心高气傲,放眼四围,真难有匹配之人。所以也曾参与积极举报此等有伤风败俗的事件或苗头于班主任,也曾拒不与任何男生有言谈之行,甚至于安排工作我都是在黑板上板书,而不一一向那些男生直接下达口令。   初三时换了一个年轻而开明的班主任,此种风气有所改观。班主任胡老师甚至要同学们自行选择同桌对象,我和阿青商量一起坐,出乎意料的是红选择了锋,一个聪明帅气的男生,阿玉说锋也选择了红。我不知道天天撕守在一起的我为啥什么都没有感知到。之后多次,红和锋在教室打闹,甚至有好几次,自习时候,他俩神似打情骂俏地互相厮打,场面甚为壮观,引起同学们阵阵嘘嘻声。以往与男生楚河汉界的红,此番行为举止简直令我大跌眼镜,于是我和阿玉就经常以此类事情揶揄取笑她,红不甚争辩。当时同学们都认为他们俩就等着毕业双宿双飞的,毕竟初中早恋学校是禁止的。但是毕业以后红可能是因为静心高中学业,并没有给予任何暗示和答复。听说这令锋寝食难安,一度疯狂到要到一中来搅得红不能继续学业。后来一切不甚了了。时间最能消逝暗恨情仇。   还有一件不得不提的事情,那就是红与班主任的暧昧关系,当时班上的同学猜测推理定论,侧目而视,众说纷纭,指指点点,我和玉也多次规劝红注意自己的言行。自初三,红在感情上性情大变,先与锋擦出火花,继而对班主任极为放肆,顶撞,玩笑,晚自习时班主任经常坐在红旁边,两人几次不顾同学们正在学习,谈笑风生,以致声音越来越大。有一次班主任可能心情不好,晚自习时在教室抽烟,红居然递过去一张纸条,要班主任掐灭烟头。于是班上传出班主任与妻子感情发生危机,诸如此类的风言风语,甚嚣尘上。   但是奇怪的是,我和玉并没有因为这些视红为异端,感情如初,以我保守的性情此种行为乃大逆不道,可是正是因为天天在一处,感觉他们之间纯洁无邪,或许只是朋友,当时的我就是那么想的。但是也是非常纳闷,毕业后,我也没有听说红和班主任有任何联系。大四时,在湖南师大,红因为喜欢上自己的一个老师,曾经有一次跟我说她想打电话问问这个班主任,她到底应该如何处理。我当时懵了,不知道怎么回答,或许他们一直有联系,或许是互相别有用心,对于红,可能我真的是一直都没有理解。   关于那个时候的记忆,都已经是一些生活和情感的片断了。初中时候养成记日记的习惯,可是后来我的六本日记都被无名者所盗,我多么希望那是一个暗恋我的男生所为,他会终生珍藏它,有朝一日我声名鹊起,他能够慷慨捐献,将不深感激。那里记录了我初中时代多少故事,多少成长的感触。   肯定有和红在校外的那条马路上搓稻草绳跳得不亦乐乎;一定有我们一起到很远的一座山上两次摘一种酸酸甜甜暗红色的黄豆大的野果子的趣事;还有我们互相分享从家里带来的菜蔬和零食,还有红那把两毛钱的我经常用来削红薯的小刀;也许有我俩在教室走廊上将右腿盘在左腿上互相吆喝撞击的场景;那一定对我们经常关顾的校外茶树林的草地上读书的事情也有所记录;为了勒紧裤带节衣缩食、为了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互相借鉴、为了发展爱好自学绘画、为了初中会考我们在红家旁边的以前的公社开会的礼堂里开辟学习战场·····许许多多,精彩纷呈的记忆充斥着我的心田。我多么痛恨那个盗日记的贼,他盗走了我数不胜数美好的精神财富。   初中临近毕业,我和红同时被保送到县城一中读高中,我们在风行考中专的时代里不约而同的选择一条可能更艰难也更有希望的一条路——考大学。那一年,我们提前挑起被盖书籍离开学校,因为羞涩而没有勇气迈进我们的教室,至此与同窗三年的大部分同学从此再无相见之缘。最以为憾的是,毕业照的时间里我和红在县一中提前接受高中启蒙,没有来拍照,每次翻看毕业照,少了两张熟悉而稚嫩的面孔,这张毕业照仿佛不是我的。之后我们俩在高中开始了更为紧张的生活,几年里,我的家庭发生了翻天复地的变化,我和红也因为文理分班,从此基本上分道扬镳。一直到大学三年级,红从郴州师专专生本到湖南师大数学系,我们又开始了经常见面的日子。可惜我们之间仿佛亲情与责任更胜友情,只可惜,我们很快因为毕业各奔东西,失去联系。我没有再见过她,她好像也没有和其他的同学联系,同学录上没有她的信息,我也很少回故乡。我时常记起湖南著名主持人罗刚的一句话“朋友是一段一段的”。   友谊跟其他关系相比,要更脆弱一些。牛津大学曾有一份研究报告。研究人员对540个参与者进行了详细的研究,结果发现:每隔7.2个月,人就会跟自己社交圈内的一个人关系闹僵,而且,其中有40%的关系一年之后仍然没有得到修复。与此同时,修复友谊也更难,仅仅一句“抱歉”并不够。若是单方面的友谊,将更脆弱。   大学毕业后,红去了九江师范当数学老师,并在那里结婚生子。前几年在微信联系上,才知道她的婚姻并不太幸福,结婚生女后,丈夫并未履行父亲责任,当时正在闹离婚。后来在微信朋友圈,得知她没有离婚,却生了二胎。人世如烟,我们离少年已过去经年,我仿佛也没有资格再去追问。   但是我的记忆中总有那么一个身影,童年时娇弱毓秀,写得一手好文章,唬得我们那般文盲一愣一愣;少年时俏丽的短发,身姿灵巧,吵起架来辨如悬河,噎得别人哑口无言;青年时是长长的辫子甩身后,独来独往,随性极了。   那个年少时和弟弟吵架会拿着菜刀满村庄追杀的凶悍姑娘,那个天冷时用自己的毛衣抱着我的双脚帮我取暖的人,祝你往后余生都挺好。   心如止水女声手机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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